当姜栀语追到房里的时候,发现裴稷正在跟姜婉汐她母亲说着什么。
一人冷静,一人惶恐。
从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姜母见到太子前来,慌张得差点失了分寸。
“殿下,您找臣女有何事?”
裴稷微微颔首,“姜婉汐去哪了?孤有意纳她为妾,让她不必嫁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即刻就回来。”
姜母没想到是这种事,她脸上露出为难的情绪,“殿下说笑了,婚约是已经定好了的,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裴稷脸色微变,“嫁给孤,难道不比嫁给一个在边关的将军好吗?而且你只要说是孤的名字,姜婉汐定然会回来。”
没错,只要她知道自己想圆了她的心愿,纳她为妾,姜婉汐一定会回来。
毕竟这么久以来,姜婉汐想要的只有这一件事,既然她等不了,那他就成全她一次。
站在门外的姜栀语听到了这一切,惊讶地不敢置信。
“阿稷,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纳姜婉汐做妾?!”
“为何不能?姜婉汐虽然是庶女,但也是你们姜家的人,而且你们姐妹日后相聚不好吗?”裴稷说得理所当然。
可姜栀语的脸色变了又变,“姜婉汐凭什么配跟我一样进府,就算是做妾她都不配!她就是一个小贱人……”姜栀语的眼神扫过姜母,变得恶毒起来,狠骂着,“她就跟你一样!你们都是勾引别人的贱人!”
姜母脸上骤然苍白,但还是强撑着,“姜栀语,婉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了!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婉汐是无辜的!”
当年,姜家老爷娶了姜栀语娘亲没多久,就纳了姜母做妾,后来一度宠爱姜母,所以姜栀语才会那么讨厌她,觉得是她抢了老爷,可是平心而论,她一介民女,怎么可能有资格拒绝入府?
姜母气得浑身颤抖,这么多年来,姜栀语嚣张跋扈,姜母和姜婉汐一向都是忍耐,可这次她这么说姜婉汐,作为母亲,姜母严厉的看着面前的人。
“要是你再说这种话,我必然会告诉老爷!”
姜栀语满脸不屑,“就算是告诉爹,你和姜婉汐也都是贱人!”
姜母拿她没有办法,不想一直沉默的裴稷却阴沉的开口,“够了,栀语,别这么说婉汐。”
如果说刚刚裴稷说要纳她为妾的事,已经足够令人震惊,那么现在裴稷突然维护起那个人,就让姜栀语惊讶到失语,他们两个明明没有交集,为什么裴稷会说这样的话?
除非,除非……!
姜栀语咬牙切齿,“阿稷,是不是姜婉汐勾引你,所以你才想对她负责,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这样!”
裴稷应该怎么说,他和姜婉汐早就私会过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和姜婉汐早就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的身体?
他和姜婉汐已在床上说过所有的情话?
他是太子,怎能说出这种丑闻来。
他没有解释什么,冷冷的看向姜栀语。
“孤的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质疑了?如果你不满意姜婉汐做妾,那我们就和离!”
轰地一声,姜栀语不由得后退几步,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她牵强的扬起嘴角。
“阿稷,你在说笑吧?你要为了姜婉汐,与我和离?”
“对,”男人的声音含有冰冷,“你只能选容得下姜婉汐,或者自己离开。”
姜栀语何时受过这种气?她在姜家吃的用的向来都是最好的,就连跟裴稷的婚事也是早早定下,人人艳羡,现在刚成婚一日,自己的夫君竟然就想要纳一个庶女为妾,甚至不惜跟自己和离!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