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下替身契约扮演京圈太子爷的白月光，只为赚钱给母亲治病。
订婚宴大屏突然播放他和真爱的缠绵视频，满场哄笑中我甩了他一记耳光。
“赝品也配被羞辱？”我扯下头纱砸在他脸上。后来我接近他瘫痪的二叔，
老人却在喝下我喂的药后七窍流血。太子爷掐着我脖子按在遗嘱上：“弑亲篡位？你够狠！
”警察冲进来时，我笑着吞下那份价值百亿的股权文件。
“用你的钱请最好的律师...爸爸。
”监控屏幕突然弹出三十年前的绑架案照片——他肩上胎记与我父亲一模一样。
---耳光抽在周凛脸上时，声音脆得像打碎了一叠骨瓷盘子。满堂宾客的哄笑戛然而止，
水晶吊灯的光刺得人眼睛发疼。我掌心发麻，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滚烫，
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黏腻感，像刚刚攥了一把融化的蜡。“赝品也配被羞辱？
”我扯下头上那顶镶嵌碎钻的冠冕，连着揉成一团的头纱，狠狠砸回他脸上。
轻飘飘的纱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挂了一下，才滑落到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价值连城的钻石像廉价的玻璃珠，滚进宾客锃亮的皮鞋底下。空气凝固了。
巨大的电子屏还在尽职尽责地循环播放着香艳画面——周凛和他那个真正的心尖宠，
在酒店套房落地窗前抵死缠绵。背景是城市璀璨的灯火，像无数只嘲弄的眼睛。
刚才那些肆无忌惮的哄笑、指指点点的议论，此刻都化作了针尖般的死寂，
扎在我**的后背上。无数道目光，怜悯的、幸灾乐祸的、纯粹看戏的，黏腻地裹上来。
周凛偏着头，舌尖顶了顶被我抽中的脸颊内侧，那里想必已经泛起了红痕。他抬手，
慢条斯理地抹了一下唇角，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寸寸刮过我的脸。那里面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被低贱物品冒犯的、纯粹的冷冽和审视。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像在欣赏一件出乎意料的表演。“秦晚，”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满场噤若寒蝉，
“契约精神呢？”契约精神？我几乎要笑出声。那张轻飘飘的纸，签下我名字的时候，
墨迹里浸透的是我妈在透析室外排队时佝偻的背影和医院催缴费用的冰冷通知单。一百万，
买我一年，扮演他死去的白月光林薇，抚慰他那颗据说被思念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
多么深情，多么讽刺。而此刻，这份深情成了当众凌迟我的刑具。“周先生，
”我迎着他冰冷的视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摇摇欲坠的平静，“契约里可没写，
需要我扮演一个被当众展览的傻子。”我弯腰，捡起脚边那团被踩踏过的头纱，
洁白的纱面上沾着一点猩红的酒渍，像一滴凝固的血。
我把它轻轻放在旁边侍应生僵硬的托盘里，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戏，演砸了。钱，
我会按违约条款赔。现在，”我挺直脊背，目光扫过鸦雀无声的大厅，“恕不奉陪。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而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踏在冰面上，
寒意顺着脚底窜上来。身后，周凛的目光如芒在背，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洞。我知道，
这梁子，结死了。---离开那个金玉其外的牢笼，扑面而来的是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现实。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永远亮得刺眼，长椅冰凉。缴费窗口排着看不到头的队。
手机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最后通牒短信，数字后面跟着的红色感叹号，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周凛的报复来得比催款单更快、更狠。我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
连便利店收银的**都被婉拒。房东委婉地暗示房租该交了，眼神躲闪。我妈躺在病床上，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满是小心翼翼的愧疚：“晚晚，
妈拖累你了……”拖累？不，是我太天真。以为签了那张卖身契就能换来喘息，
却忘了在周凛那种人眼里，我连棋子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用完即弃的玩意儿。他动动手指，
就能碾碎我赖以生存的一切。就在这时，一个名字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脑海——周正坤。
周凛那位据说在多年前一场离奇车祸后就下肢瘫痪、深居简出的二叔。周家的边缘人，
一个活在阴暗角落里的影子。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带着剧毒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靠近他。周凛最忌惮的人。或许，也是唯一能撕开周家光鲜表皮、找到一丝反击缝隙的人。
接近周正坤，比想象中更艰难。周家老宅坐落在半山，戒备森严得像座古堡。我像个幽灵，
在宅邸外围徘徊了整整一周，才终于在一个阴沉的傍晚，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我抱着几本精挑细选的、关于古籍修复的旧书（打听到周正坤车祸前痴迷此道），
狼狈地冲到老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前避雨，浑身湿透，瑟瑟发抖。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
模糊了视线。“吱呀——”旁边一扇不起眼的、供佣人出入的小门开了。
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探头出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我立刻抓住机会，
将湿淋淋的书本护在怀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恳求：“阿姨，能让我避避雨吗？
一会儿就好，雨太大了……”也许是看我确实可怜，
又或者怀里那些散发着陈旧墨香的书本起了作用，她迟疑片刻，还是侧身让我进去了。
门内是一条狭窄、光线昏暗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一种陈年木头混合着灰尘的气息。
我被引到一间类似杂物房的小隔间，妇人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擦擦吧，雨停了就快走。
”“谢谢，谢谢您！”我连声道谢，用毛巾擦着头发，目光却不动声色地透过半开的门缝，
投向走廊深处。那里，轮椅滚过地面的细微声响正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深灰色羊毛衫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同样穿着朴素的护工推着，缓缓经过。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癯，轮廓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只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怠和苍白覆盖了。他低垂着眼，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节修长，皮肤透出一种久不见阳光的冷白色。那就是周正坤。
他的轮椅扶手是深色的硬木，靠近右手的位置，有一片异常光滑的磨损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长久地、反复地摩擦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雨没有停歇的意思。
妇人有些为难。我鼓起勇气，抱着书走到那扇虚掩的门前，轻轻叩了叩。“周先生？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试探。轮椅停住了。周正坤缓缓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眼中并非死水般的沉寂，
而是掠过一丝极快、极锐利的光，像沉在深潭底部的刀锋，只一闪，
便又隐没在无波无澜的幽暗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我……我收集了几本关于古籍修复的书，听说您以前喜欢这个？”我把书递过去，
姿态谦卑，“外面雨太大，冒昧打扰了。雨一停我就走。”他的目光落在那几本旧书上，
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怀念的波动。
他没有接书，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放着吧。
”护工推着他，无声地滑向走廊更深的黑暗。我放下书，手心一片湿冷的汗。
那惊鸿一瞥的眼神，还有那异常光滑的轮椅扶手……有什么东西，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里，
绝对不对劲。---这扇偶然打开的门，成了我通往周家权力阴影的狭窄通道。
凭借着古籍修复这个“投名状”，我以一种极其卑微、不引人注目的方式，
小心翼翼地融入了周正坤那片寂静无声的世界。老宅深处属于周正坤的区域，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里永远飘散着苦药汤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阳光。他大多时候沉默，像一尊蒙尘的玉雕，坐在窗边的轮椅上，
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庭院景色。偶尔，他会让我读几页书，
或者询问一些关于古籍保护的问题，声音总是低沉而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我扮演着一个安静、本分、带着点讨好和求知欲的闯入者。
替他整理书架上的古籍（那些书很多都带着被虫蛀或水渍的痕迹），
为他泡一壶温度刚好的清茶，在他长时间的沉默里，安静地坐在角落看书。周凛来过一次。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的老鼠，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冰冷的警告。
“二叔精神看着好了些。”周凛开口，语气是公式化的问候，目光却锐利如鹰隼，
落在我身上，“看来找了个不错的‘看护’？”那“看护”二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长。
周正坤眼皮都没抬一下，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就在那片异常光滑的磨损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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