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认识你了”我一袭婚服坠下忘川……醒来后却失去了记忆,
成了***仇人的妃子。我们再次相爱,他却死性不改。侧妃的陷害,唯一的亲人被杀,
我痛彻心扉。落胎那日,我都想起来了。01头痛欲裂。我在一片刺目的明黄帐幔中睁开眼,
雕花鎏金的床柱映得人眼晕。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龙涎香,甜腻得让人心慌。“公主,
您醒了?”贴身侍女青禾扑到床边,眼眶通红。“您都昏睡三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我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记忆像是被浓雾笼罩的沼泽,无论怎么伸手去抓,都只捞起一片虚无。青禾眼神闪烁,
避开我的目光:“这里是太子府呀。公主您忘了?您是苍国送来和亲的公主,
三天前刚与太子殿下大婚。”“和亲?太子殿下?”我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
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剜去了。“我爹娘呢?
我弟弟昙月呢?他们还好吗?”“陛下和娘娘都好着呢”青禾连忙点头,
我却发现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路途遥远,暂时没法来看您。”正说着,殿门被推开,
几个衣着华丽的宫女鱼贯而入,为首的嬷嬷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昙美人醒了就好,
太子殿下吩咐了,让您好生休养。”“只是按规矩,您得移去西侧殿住,
正殿要留给明日进门的容侧妃。”“容侧妃?”我愣住了“什么侧妃?
我才刚大婚……”嬷嬷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语气也添了几分轻蔑:“昙美人刚醒怕是还不清楚,容侧妃是当朝丞相的千金,
与太子殿下雨露均沾青梅竹马,殿下早就奏请陛下赐婚了。“您一个边塞小国的和亲公主,
能做太子府的美人,已是天大的恩典,可莫要失了规矩。
”青禾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太过分了!我家公主……”“青禾。”我拉住她的手,
指尖冰凉。“别说了”心口的钝痛越来越清晰,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
却偏偏觉得这场景刺得人眼睛生疼。搬到西侧殿的当晚,我缩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喜乐那是为明日的侧妃入门准备的。青禾端来一碗热汤,
哽咽道:“公主,这太子府就是个牢笼,咱们能不能想法子回去?”我捧着温热的汤碗,
看着水面倒映出的陌生容颜——眉梢眼角带着狐族特有的精致,却苍白得没有血色。
“回哪里去?”我苦笑。“我连家在何方都记不清了。”第二日天刚亮,
府里就响起了震天的鼓乐。我扒着窗缝往外看,只见八抬大轿从府门抬进来,轿帘掀开,
走下一位身着绯红嫁衣的女子,凤冠霞帔,明艳照人。她身后跟着个身着太子蟒袍的男子,
玄色衣袍上绣着五爪金龙,身姿挺拔,眉眼俊朗。正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太子璃厌。
他亲手扶着那女子的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缱绻。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容芜嫁进来后,我的日子愈发难捱。
她似乎格外瞧不惯我,今日说我房里的熏香呛着她了,明日嫌我用的茶具不够精致,
总能寻出百般错处。这日我正在院里晒太阳,手里攥着青禾偷偷给我找来的信纸,
正想给爹娘写封信报平安,容芜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闯了进来。“哟,这不是昙美人吗?
”她摇着团扇,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太子殿下赏赐的东珠,你倒是敢用银簪子串着戴,
真是暴殄天物。”我低头看着发间的东珠,那是前几日璃厌偶然路过我院子,见我发间素净,
随手让内侍送来的。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东西,我宝贝得紧。“侧妃娘娘说笑了,
臣妾觉得这样挺好。”我起身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容芜突然扬手,
“啪”的一声打掉我发间的珠钗,东珠滚落一地,其中一颗还被她踩着碾了碾。“挺好?
在太子府就得守太子府的规矩!你这种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也配戴殿下赏的东西?
”青禾气得脸色发白:“你凭什么毁了我家公主的东西!”“凭什么?”容芜冷笑,
“就凭殿下疼我!你问问这府里上下,谁敢违逆我的意思?
”她说着抬脚就往我心口踹来“给我掌嘴,让她知道知道规矩!”宫女们刚要上前,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璃厌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玄色常服衬得他面色冷峻。
我心头一喜,正要开口求助,却见他径直走到容芜身边,皱着眉问:“怎么又闹起来了?
仔细伤着自己。”容芜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地扑进他怀里:“殿下,
臣妾只是好心教昙美人规矩,她却让侍女凶我……”璃厌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珠,
又落在我苍白的脸上,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昙美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有的。
”他顿了顿,语气却转向容芜。“不过芜儿,你身子弱,别跟不相干的人置气。
”不相干的人这五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看着他温柔地替容芜理了理鬓发,
看着他对满地狼藉视若无睹。看着他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只淡淡吩咐内侍:“送侧妃娘娘回房歇着。”“而你,就在这里跪着,不到天黑,
不准起来”“太子殿下,公主身体娇弱,经不起跪这么长时间,
还请殿下宽恕公主”青禾爬过去跪到他的脚下苦苦的哀求,他一抬脚,青禾被踢出去好远。
旁边跟着的仆从,赶紧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着踢青禾的鞋面。转身离开时,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青禾扶着浑身发抖的我,哽咽道:“公主,
他怎么能这样……”我蹲下身,一颗一颗捡着地上的东珠碎片,指尖被划破了也不觉得疼。
原来和亲的公主,在他心里真的如此卑贱。日子一天天过去,璃厌偶尔会来西侧殿。
有时是深夜带着酒气来的,倒在我床上就睡。第二天清晨不告而别,有时是容芜闹脾气了,
他便来我这里待片刻,沉默地喝茶。眼神飘忽地看着窗外,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
我渐渐从下人口中拼凑出些信息,我是苍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家乡远在千里之外。
因为一场意外伤了头,才忘了过去。而璃厌太子与容芜**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
只因我部族献上了稀世珍宝,陛下才强令赐婚。“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这般讨厌我”我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看着院角那棵孤零零的石榴树。
“所以他根本不喜欢我,娶我不过是为了父皇的旨意。
”青禾替我披上外衣:“公主别这么想,太子殿下有时看您的眼神……挺复杂的。”复杂吗?
我只记得他纵容容芜在府中对我百般刁难。容芜不许厨房给我做荤腥,
我便日日吃着寡淡的素斋。容芜说我的衣服颜色太艳,我便只能穿灰扑扑的旧衣。
容芜故意在璃厌面前说我坏话,他便会冷着脸罚我禁足。02直到第二年雪天,
我见到了一个人,青禾说他是远在“家乡”的表哥突然来了。表哥叫墨川,
是我记忆恢复后唯一见过的“亲人”。他穿着一身素色锦袍,眉目温和,
见到我时眼圈都红了:“表妹,我来朝有要事,事情结束了特地来看看你。
”可能是失忆之后,第一次见到亲人,心中的委屈瞬间就迸发出来。“表哥!
我父王和母后怎么样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墨川眼神闪烁,
勉强笑道:“陛下和娘娘一切安好,只是部族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我这次来京城述职,
特意来看看你在太子府过得好不好。”他看到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
看到院里光秃秃的景象,脸色沉了下去。“他们就是这么待你的?”那天墨川陪我坐了很久,
给我讲了许多“家乡”的趣事,说爹娘时常念叨我。说弟弟昙月已经长成半大的少年,
学会了打猎。我听得心头发暖,仿佛真的看到了记忆中模糊的家园。“表哥,
你能不能带封信回去?”我捧着写好的信,眼里满是期盼。“告诉父王和母后我很好,
让他们别担心。”墨渊接过信,郑重地收好:“放心,表哥一定送到。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给你带家乡的特产。”夜晚,容芜突然派人过来请,说是知道表哥来了,特地设宴款待。
我心中总感觉隐隐不安,我现在在太子府本来就谨小慎微,这突如其来的邀约,
也让我心中不知如何是好。容芜位分比我高,今天晚上的这个宴我不去也得去,
根本推脱不得。墨川看我脸色不好,对着门口来传唤的丫鬟说道:“谢侧妃娘娘好意,
饭食我们已经用过了,就不去了”丫鬟听到墨川的话仿佛在意料之中,
也只是冷笑着说了一声。“果然是蛮夷之地来的,不懂规矩”“我反正是来说过了,
若是侧妃娘娘怪罪下来,美人自己去承受怒火。”我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看了看墨川。“表哥想去吗?”“我陪你去,
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丫鬟引着我们往前走着,因为璃厌不喜,我很少来容芜的院子。
所以我并不清楚院子的布局,只感觉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厅堂。
厅堂里面还有一张张红色的纱帘从屋顶上垂下来,屋内点着好闻的香。
“美人和表哥在这里等等,我去叫侧妃娘娘”我看到刚才以我们进来的那个丫鬟,
嘴角抹起一股冷笑。我刚感觉不对劲,准备拉着表哥离开,
突然我和墨川被人往前用力的推了一下,青禾也被两个家丁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我听到门上落锁……心中顿感不妙“开门,难道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
快点给我开门”墨川拍打着已经落锁的门,一边喊着,一边去推旁边的窗,
却发现窗子从外面全部封死了。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乏力,我撑住旁边的桌角,
试图让自己站稳。“表哥,晕”墨川好像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他靠着落锁的门坐下来。
我朝着它爬过去,用力的推着他。“不要睡”“快点醒过来,不要睡”可药效太重了,
根本于事无补,慢慢的我也晕了过去。03等我再次醒来,发现屋内红烛燃得滋滋响。
我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而表哥也是衣衫不整的躺在我的身边。
我们两人都是一身大红喜服的装扮,我顿时明白上当了。如果现在被璃厌看到两人这样,
肯定会杀了我们的。我赶紧推着表哥,他却因为重要太重,我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
正当我焦急之时,看到桌上的茶水,我赶紧跑过去,茶水全部浇在墨川的脸上。
墨川扶着头才悠悠转醒……“我们中计了,得赶快离开这,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还处于一脸懵的表哥被我拉着,衣服都还没有穿明白,
我听到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声音,还伴随着哭泣声。我知道来不及了,
我听见官兵围住了房屋的声音。甚至还架好了箭弩,只要打开门,必定会被穿成筛子。
我心想彻底完了我这一生再也没有回到故国的机会。再也无法见到父王母后了“表哥,
你会一些武功,你挟持我,如果他们放箭,你就把我挡在你前面,这样你就能逃出去了。
”我说完话,焦急的看着墨川,把桌上的茶盏摔碎,递给他一个碎片。
墨川看着我递到他手中的碎片,他只是看着我笑了笑,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阿英,
我怎么会让你去死?我是你的哥哥,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我看着他眼中悲怆的眼神,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我呆呆的看着他,试图问出我心中的疑惑,
可最终我还是没有问出来。“殿下,那对狗男女就在里面”“美人居然趁着你不在,
在这偷人”我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那人是容芜的陪嫁。“应该是个误会,殿下,
咱们把妹妹叫出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听到容芜哭哭啼啼的声音,
以前是觉得她的真的娇弱,甚至觉得自己突然嫁给璃厌插足了两人的美好姻缘。
可现在我的心中只觉得很恶心,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如果没有璃厌的纵容和包庇怎么会次次都得逞。“把房拆了”我终于听到了璃厌的声音,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话。我焦急的把手中的碎片塞到表哥的手中。“怪我,胆小懦弱,
害表哥今日命绝于此”表哥扶着我,让我在长榻上坐好。他朝着门外走去……“表哥?
”墨川回头看了我一眼,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璃厌,好久不见啊!
”门外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明显躯体一震,旁边的士兵抬步准备上前。璃厌抬起手,
士兵退了下去。容芜看情况不对,赶紧示意旁边的丫鬟继续煽风点火。“殿下,
里面说话的这人正是美人的奸夫,他那远道而来的表哥,
两人肯定以前就有一………”话还没说完,璃厌给了旁边的士兵一个眼神,
那个士兵上来直接拔刀,一刀就把刚才说话的丫鬟捅死了。“啊!”众人惊愕,
没想到璃厌会突然出手杀人。“璃厌,
让院子里面的人都给我滚出去”“滚”容芜听到璃厌让自己滚出去,满眼的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璃厌对自己没有过一句重话。今日竟然会听里面那人的指挥,让自己滚出去。
但她很聪明,她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捂着嘴哭泣着跑出去了……我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不是不受宠吗?
那人怎么如此听表哥的话?打开门,我看着表哥走出去,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无事,
什么事都没有,璃厌还封锁了消息,表哥也顺利的离开了。
04那天起他给我上了很多好东西,甚至有些连容芜都没有。没过几天,
他还亲自去找皇帝请封我为太子妃。太子妃旨意下来的这天,我被迫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端正华贵,站在外面接旨。我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看到眼前的这个红色,
总感觉头痛欲裂。半夜,他突然疯了一样的冲进房间,拉着我骑上一匹快马,就往城外而去。
下马后,他用力的拉着我,走向旁边的廊亭,突然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我踉跄着撞到廊柱上,
额头磕出了血。他看着我流血的额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狠厉取代。
“就凭你是本太子的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我捂着流血的额头,又惊又怕:“璃厌,
你疯了!”突然,一个内侍来报走上来。“来了”我还在好奇是什么来了?
突然看到早已离开京城的表哥,浑身是血的朝着这边跑来。“放箭”璃厌一声令下,
我看到旁边草丛里突然涌出很多人,手里拿着弓箭对准表哥。“不”“璃厌,你疯了吗?
”我快速的扑向他,璃厌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我甚至感觉我下巴的骨头都要碎了。
“不要”箭矢万箭齐发,我看见表哥瞬间就被扎成了箭矢桩。“好好看着,
他是为你而死的”“不可能……璃厌你这个疯子,我杀了你”他站在我的身后,
用力控制着我的脑袋,盯着浑身是血的表哥。“他是为你偿了命,你可得好好惜命啊!
”我被他带回了府中,直接丢进了院子。“你如果敢寻思,你那个如姐妹般的丫鬟,
必定会为你偿命”璃厌丢下一句狠话后就转身离去。青禾不明真相,抱着崩溃的我,
我哭得撕心裂肺:“公主,公主您别这样……”过了半个月,璃厌终于解了我的禁足。
我猛地推开门,疯了一样冲向璃厌的书房。他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
俊朗的侧脸却透着一股阴鸷。“你为什么要杀他?到底为什么呀?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我扑到他面前,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璃厌合上书,冷冷地看着我:“他不该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觊觎什么了?”我泣不成声,“他只是来看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闭嘴!”他猛地将我按在墙上,眼神猩红。“从你嫁进太子府的那天起,
你就只能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谁也不能!”“你似乎忘了,
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他的吻带着血腥气和浓烈的占有欲落下,粗暴得像是在惩罚。
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铁钳般的手臂。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却残忍的男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太子府,
真的是一座吃人的牢笼。表哥的死成了我心底的一根刺。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日日坐在窗边,看着那棵石榴树从枯枝到发芽,再到开花。璃厌来看我的次数多了起来,
他不再带酒气,有时会默默坐在我身边,有时会笨拙地给我剥一颗橘子,见我不吃,
便自己默默吃掉。容芜的刁难依旧,只是璃厌偶尔会阻止了。
有一次容芜把我的信扔在地上踩,璃厌恰好撞见,竟第一次冷着脸训斥了她:“够了,
安分点。”容芜又惊又气,哭着跑了。我看着地上被踩脏的信纸,
那是我写给爹娘的第五封信,还没来得及托人送走。璃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信纸,
用手帕擦去上面的脚印,轻声道:“我让人再给你找张好纸,你重新写。”我别过脸,
没说话。心里的恨意还在,可不知从何时起,看到他眼底偶尔流露的疲惫和落寞,
我的心会莫名地抽痛。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好甚至比容芜还好那一日,我突然说了一句,
要是容芜没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他是不是就不敢欺负我了?过了几日,容芜全族被灭,
只剩下容芜一人。我突然意识到他真是个可怕的疯子,想要做什么,从来不择手段,
我感觉真的心累了。那天夜里,他留了下来。没有粗暴的占有,只是抱着我,
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沙哑:“别恨我,好不好?”我闭着眼,泪水无声地滑落。恨,
怎么能不恨?可为什么,在他怀里,我会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我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着。
他会在容芜那里受了委屈后,来我这里寻求慰藉。会在朝堂不顺时,
喝着闷酒听我讲那些从青禾口中听来的“家乡趣事”。会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彻夜不眠。
我知道这样不对,知道他是杀害表哥的凶手。知道他纵容容芜欺辱我,
可心却像不受控制的藤蔓,悄悄缠绕上这棵有毒的大树。初夏的一个雨夜,雷声轰鸣,
我从小就怕打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突然,房门被推开,璃厌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他脱下湿漉漉的外袍,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将我拥入怀中:“别怕,我在。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隔绝了外面的雷鸣电闪。我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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